“嘶嘶……”
那个酒保看到了江逾白没有逃走,反而转身挑衅的样子,他笑了。
他的脸开始分裂,身上的衣服被膨胀的肌肉撑开,身体表面的皮肉开始撕裂,黑色如墨般的肌肉开始出现,取代了外面的血肉。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背后的触手越加粗壮,最终,他作为人的身体完全消失,整个人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八爪鱼。
如果说之前的他是将触手缝合在身后的人,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将人脸缝合在怪物身上的八爪鱼。
触手向外延伸,每条触手上面出现一张张巨大的嘴巴,在嘴巴里面,一颗颗泛白的眼球死死盯着江逾白,像是狩猎一般!
江逾白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这不是恐惧,而是因为兴奋!不同于以往见到的任何怪物,眼前的怪物好战,癫狂,强大,神秘!
看着眼前不断扭动的八爪鱼,江逾白的瞳孔逐渐变得血红,他饶有兴趣的问道:“像你这样——”
话音未落,对面的怪物嘶吼一声,挥舞着巨大的触手,向他发了过来。
江逾白冷哼一声,他最讨厌别人这种打断他说话了,他握紧手中的钢管,朝着怪物冲了过去!
“咻!”
触手夹杂着风声从他耳边掠过,江逾白的身体猛的一沉,然后迅速从地上弹起,最后落到了怪物身后的墙壁上。
怪物迅速转身,触手朝着他飞快刺去,但他的速度更快,墙壁只是他接力的地方,他猛的飞起,整个人朝着怪物飞去。
他的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过了怪物的触手攻击,在怪物惊恐的眼神中,他将钢管狠狠插入了怪物的脑袋,也就是那张酒保的脸!
“叽!”
怪物吃痛,口中发出如同婴儿般尖锐的叫声,但江逾白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双腿紧紧夹住怪物的脖子,用力拔出钢管,然后又狠狠插了进去!
一次,两次,三次!
无数如同石油般的黑色粘稠血液从钢管撕开的豁口中流出,终于,怪物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江逾白疯狂的笑着,他双手握着刚换,从怪物的头上挑起,然后猛的落下,狠狠地将钢管插入怪物的脑袋,将怪物死死钉在地上!
但怪物还没有死,它还有八条触手!
触手的攻击更加疯狂,但疯狂的不止怪物!
江逾白的瞳孔越加血红,他一把抓住袭来的触手,双手抓住触手上巨口上下颚,然后。
“噗!”
触手断裂,黑色的汁液混合眼珠掉落一地。
怪物叫的更加凄厉,但江逾白的脸色更加疯狂。
怪物意识到了眼前这个人是一个比它还要疯狂的怪物,它的触手弓起,企图将它被钉在地上的脑袋拔出来,但江逾白怎么会让它得逞!
从怪物的头上跳下来,江逾白对准触手粗壮的根部,手掌如同刀刃一般插入其中。
巨大的力量将怪物的触手活生生撕了下来,他就像猫戏老鼠一般,一边看着怪物痛苦的挣扎,一边慢慢的将怪物的触手全都拆解下来。
触手越来越少,怪物的嘶吼声也越来越低,伴随着最后一条触手被强硬的扯下,怪物终于停止了嘶吼,只剩下满地的血污。
江逾白走回怪物面前,他慢慢伸出手,抚摸着怪物的脑袋,像是抚摸艺术品一样。
看着周围还在无意识抽动的残肢,江逾白想把眼前这个看起来还很完整的脑袋也变成残肢,他拔出那根钢管,黑色的血液咕咕咕的往外冒出,真是美丽极了!
就在他伸手想把这个脑袋也撕开的时候,一只白净的小手轻轻拍在他的手背上。
“可以了,哥哥。”
不知何时,妹妹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伸手拦下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妹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弯弯的眼角藏着笑意,“哥哥,午饭想吃什么,要不我们就吃手撕扒鸡好了,我回去给你做。”
江逾白呆呆的看着妹妹,他的瞳孔逐渐变得正常,整个人也完全冷静了下来。
看着满地的残肢,再看看自己沾满黑色粘液的双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有点反胃!
“哥哥,那我回去做饭了,记得中午要回来吃饭哦。”
说完,妹妹的身影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看着这一地的碎屑残肢,江逾白强忍胃中的翻滚,然后找了个不算太高的墙壁翻了上去。
这里之前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可能会吸引些什么人过来,他得快点离开。
……
绕道从其他巷子里走出来,江逾白顺带还从无人经营早已倒闭的服装店里换了一套新衣服。
他之前进入的那个巷子已经变得乱哄哄的,无数黑色吉普车将巷子的入口堵的水泄不通,穿着制式服装的人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江逾白心中一片庆幸,还好没从那个巷子走出来,不然肯定要出事。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插兜,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混入人群。
“上车,我请你喝酒。”
这才刚刚迈出一步,一个女人的声音便突然响起。
江逾白吃了一惊,猛的转过身,刚好看到一个靠在黑色轿车旁的女人。
那是一个穿着休闲服装,留着短发的女人。她的脸上戴着一副很大的黑色墨镜,身材挺拔,整个人有种凌厉的气质。
喝酒吗?
江逾白想起之前的酒吧,那个酒保可是给他调了好几杯酒,可惜他一杯都没喝。
回想起来,自己今早遇到的这些事情,其实都和早晨送到家里的快递有关。
眼前这个女人,显然是认识他的,那么,那个快递会不会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呢?
短发女人似乎知道江逾白在想什么,她的嘴角勾起,笑道:“上车吧,如果你想知道之前遇到的到底是什么。”
江逾白眉头一皱,这女人果然知道的很多,之前那个快递,很可能也是这个女人一手策划的,今早发生的一切事情或许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江逾白看向了打开的车门,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妹妹的身影。
他深吸口气,最后还是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