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类，不要挑衅神灵的威严。”位面商人发声了，是一种电子合成音，听起来有些刺耳。
“人类，告诉我，武当山在哪里。如果你亲自将武当山交给我，那么我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告别平凡，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董一鸣忍不住抽动了几下嘴角，位面商人居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看起来特别的自信，只是那话说起来怎么如此傻缺。他有点怀疑武当山当初是怎么会信任位面商人的，正常人是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二货的，除非某的人智力不高，嗯，一定是这样的。
“我感觉是你没有认清楚现实。”董一鸣向前慢慢移动，“现在是我再问你，到底要不要投降？”
位面商人的头盔遮住了脸，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估计不会很好看。
董一鸣见位面商人没有反应，也不管了，对付高等生物，智慧是很难行得通的，还是用拳头来说话。他猛地爆发，迅速到达极速状态，手中的丈八蛇矛对着位面商人的胸口刺了下去，结果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他收力不及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心中震撼无比。好逼真的幻影，居然连感知都能够骗过，他一直十分信任感知能力，完全没有想到感知能力也有失效的时候。
之前也有过一次，感知能力失效，但是那一次情况特殊，空间不可控。那种状态，他很难遇到第二次，所以没有太在意。
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位面商人展现出来的幻影技术超过了董一鸣的感知能力可以捕捉的极限，而位面商人的技术可能传给其他人，对于他来说，那可是要丢失一张底牌，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要去玉树那里一趟，沟通一下，希望幻界之主能够给点面子，让感知能力进化一下，否则的话，以后遇到位面商人同等强度的敌人，可能会很糟糕。
话说，董一鸣的内心戏已经演了这么久，那个位面商人为什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好在感知到了对方的位置，躲在自己左后方300米的地方，正在组装一把武器。
那把武器的样式和狙击枪差不多，科技感强一点，枪身的前端有一片盾型的结构。
位面商人正在鼓捣着什么东西，手忙脚乱的，一个不小心，手中的东西还掉到地上。他紧张地蹲下身，结果距离感不太好，头长到枪身上，仰起头，脖子的角度有点吓人。头盔上的观察孔中接受外界的数据，并将数据转化成可视和可听的信号，让他觉察到董一鸣在快速靠近。
位面商人按动了下枪身上的一个按钮，以枪身为中心，半径20米的范围内出现了重力场。
董一鸣忽然感觉到四肢无比的沉重，身体站立不稳，险些跪倒在地。好容易稳住身体，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向位面商人靠近，一步，一步，距离被慢慢拉近。
位面商人能够抵抗重力的影响，或者是降低重力的影响，依然能够安装武器。他对董一鸣的龟速行动不太在意，调节好情绪，终于将枪身组装完成，然后调转枪管的方向，对准了董一鸣的脑袋。
与此同时，在董一鸣的额头上出现一个红色光点，来自枪身瞄准定位装置。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武当山的位置，带他来，或者带我过去。”
董一鸣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肺部被压爆，只能用不大的声音回道：“不如你先告诉我，武当山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想要做什么，深渊世界里面的传送装置，是不是你的阴谋？”
“你们到底来自哪里，究竟想要对我们的星球做什么，还有你们会怎么对待人类，杀掉，还是共存？”
“最后一个问题，星球上都有什么危险生物，梦魇世界的目的是什么，深渊世界的恶魔，还有三眼人。对，我上次进入了一个试炼场，遇到三只眼睛的人类，他们留下的遗迹在哪里，我们能够拿到吗？”
董一鸣连续发问，本意上并不是想要得到位面商人的回答，只是在拖延时间，思考如何拿下位面商人。令他意外的是位面商人的态度，居然十分认真，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思考了起来。
不久之后，位面商人再一次发出电子合成音：“你的问题太多，我不合算，要不，我们交换情报吧。尽管我最后会杀掉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一些很麻烦的情报，比如我们来自哪里，想要做什么，暂时不能够告诉你，至于人类，不会全部杀掉，你大可放心。”
“我放心你大爷。”董一鸣的耳朵没有出错，位面商人已经说漏嘴了，会杀掉自己。他真的希望能够透过头盔看清楚位面商人的脸，可惜做不到，“喂，之前你不是要给我好处，为什么现在要杀掉我了？”
位面商人回道：“我觉得你很不错，可以作为我新的代言人。后来，你让我有点生气，不过依然能够让你活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动用武器，自然要将你杀掉。我们还是探讨下情报交换吧，我对它很感兴趣。”
“我不干，你都要杀掉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合作？”
位面商人认真思考了一下，回道：“生命是宝贵的，能够多活一段时间已经赚了。得到一些无关轻重的情报，让你的牺牲有点价值，感觉也挺符合你们人类的性格。”
董一鸣笑着说道：“好啊，先从你开始。”
位面商人很干脆地回道：“可以。武当山的脑子比较简单，性格也很单纯，我很喜欢，于是主动接触，以帮助他成功作为交换，需要他配合我做一些研究。他违背了交换的原则，主动接触了孢子人，必须要死。”
“好，我暂时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武当山在哪里？”
“能在哪里，当然是在星球上，又飞不出去。”董一鸣没好气地回道。
位面商人思考片刻，觉得被董一鸣耍了，很不高兴，“你们人类太不可爱了，为什么要玩文字游戏？”